巴,一边闲闲道,“君子。”
田觅:“……”她有点想吐。
郁赫问阿嘟:“想吃冰淇淋吗?”
阿嘟连连点头。
“下来,”他拍了拍阿嘟的背,“哥哥去买。”
“好,”阿嘟喜出望外,立即就给她哥比了个大拇指,“哥哥真好!哥哥最好!”
郁赫龇牙一笑:“哥哥是不是傻大个?”
“不是!”阿嘟否定的斩钉截铁,又看了眼田觅,义正言辞道:“我哥哥不是傻大个,他可聪明可厉害了。”
……
真是会哄小孩啊。田觅阴恻恻地笑着。
啃完最后一根鸡翅,田觅就拎起书包,正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时,只见跟前的托盘里多了份草莓圣代。
田觅抬头:“……”
什么意思?
“不好意思,之前多收了你的钱,”郁赫转了转指上的塑料戒指,“这杯算作道歉。”
“……”田觅蹙了蹙眉,“之前?我们见过?”
“傍晚。”
“理发店。”
“五十元。”
他很大方地给了这人三个提示。
但是,看着她的神情——貌似还是没想起来他是谁。
“不好意思,能告知一下,”他支着肘子,双手交错地搭着下颚,笑容恣意,“你近视多少度?”
说完,身子又往后靠了靠,呈现一个非常放松的姿态,而后抬手指了指自己,懒洋洋地勾唇:“你那天,可是一口一个‘叔叔’地、喊我呢?”
“……”
理发店的那个华发大叔?
是他?
怎么可能呢……
一个大写的“懵”嵌在田觅的瞳孔里。
郁赫倏地笑了。
.那天下午,他陪阿嘟去打点滴,路上跟小鬼逗趣,倒还有些意思。
但一回家,却发现家里来了好些客人。
看见推杯换盏的众人,他眉眼里还残存着的笑意,霎地就烟消云散了。
不过,很快地,他面上砌好了假笑。
他笑的,还比他们娴熟自然且好看的多。
这些人做出一副很喜欢他的模样,将他从头到脚、里里外外地夸了好几遍,似乎忘了当初是怎么在背后议论他的了——
郁家的那小孩,脑子有问题,心理还不太正常,你们少跟他玩……
他们忘了,但他还记得呢。
记得归记得,他面上,也亲切地喊着“叔叔阿姨们好”。
很快,他就找小时候结识的“病友”,让他给自己打了个电话,然后借口“有事”出了门。
他的病友姓齐,名然。
不是什么好名字。齐然,凄然。
齐然不在南城,但是他弟弟齐放在。
所以,他就去了老齐家的理发店。
这店外表破旧,是刻意“仿古”装修的。
当年,齐放他爷爷在老家有一个理发店。齐老爷就是靠着那一间理发店,将四个子女拉扯长大、培养成才。但后来这店被拆迁拆掉了。老人家搞了大半辈子理发,一下没了事情干,整日都魂不守舍,身体也跟着每况愈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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