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里把王聚胜接了回来。
然后又热闹了一通。
就这样,直到黄昏才散去。
今天确实玩的很开怀过瘾,庙会凑不到一块也没啥遗憾了,宾主尽欢。
等天黑下来,送走了客人,陈凌两口子就去四奶奶那边吃饭、帮忙,压完纸后就回来早早睡下。
半夜陈凌还要起来去打墓的。
……打墓很顺利,跟着陈大志几个上年纪的,他们有经验,凌晨三点过去,前后大概花了两个钟头把墓坑挖好,回来每人分了几包烟。
这次花的时间比较长,主要是打墓有许多讲究,方方面面要顾及到。
另外还有就是,近几年的坟头都迁到西面山岭上,不让再乱占用耕地了。
山上石头太多了很难挖,费时费力,跟陈凌家果林附近的老坟地是没法比的。
等挖好墓回来,都凌晨五点多了,众人就也懒得回家了,留下等着早晨开饭。
今天是停灵的第三天,吃了早饭,吊丧的人有很多。
吊丧的人一过来,进到灵堂磕头祭拜,上香烧纸。
陈凌他们就在外面放炮。
这时候放炮就不拘多少了,只要是单数响声即可。
随着礼官高叫一声:“还礼。”
灵堂两侧的孝子孝孙便跪下,以头磕地,呜呜哭起来,喇叭匠也跟着吹响。
喇叭匠每日早晨还是会吹直谱,也就是直曲,直音。
晚上压纸前吹《报庙》、《哭七关》等大悲调。
但在吊丧的时候,吹的无一例外,皆是《苏武牧羊》。
这是除了每早的直谱外,唯一固定的曲子。
这曲子低厚沉重,苍凉悲怆,比起每早吹的直音,更容易让人含泪欲泣,是非常催泪的唢呐曲。
“嚓”的一声,陈凌划着火柴,再次点上一根烟。
随后走到墙根,捡了几个二踢脚放到两块砖头间摆好,伸手用烟去点,随着一阵青烟冒起,陈凌转身走开,身后砰的一道火光炸响,冲到天上炸开。
伴着院内悲怆的曲调,院外一声声炮响也不断。
今天吊丧的人确实不少,陈凌大半晌放炮没咋停。
“富贵,要开饭了,再放几个炮通知下……”
这时,王来顺记好礼单,又走出来通知道。
“啊?要不再等一会儿,刚才吊丧的人来得密,隔得时间短,放的炮都快连成一片了,没人去细听,这时候再通知吃饭,大伙还以为是吊丧,有的来有的不来,一会儿该咋弄。”
陈凌说道。
“你说的也对,那就再等等吧,停一会不要放了。”
王来顺点点头,回身看了看时间:“再等二十多分钟,就十二点半了,到时候放不放炮都有人过来吃饭,就是饭菜不热乎了。”
“行了,你也歇歇吧。”
很快,午饭也吃了。
或许知道是停灵五天,前两天来吊丧的人不多,到了今天的第三天,才一伙一伙的上门。
灵堂的花圈都堆满了。
下午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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