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它是妖，那它便是人。
张若虚的眼神恢复了清明，伸手抓住了那柄扇子，朝着碧桃树轻轻一扇。
一阵微风吹过，无数的桃叶掉落了下来。
碧桃脸色苍白，惊恐的看着张若虚，她这一刻觉得这个道长一扇子就能够让自己魂飞魄散。
道门筑基境。
秦志嘴角露出了微笑，满含欣慰的看着张若虚。
这小子果然是道门选中的人，体悟本心居然直接让他筑基了。
从此以后，只要他坚持本心，修行下去，那等到腹中金丹形成，便可称为一个金丹真人了。
那可是和仙门第五境求真境一样的大修士了。
十三岁的求真境。
“老身拜见两位仙师。”
随着一阵白雾升起，一个持着拐杖的老婆婆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，这老婆婆面色慈祥，满脸皱纹。
一见到她出现，碧桃便跑到了她的身前，激动的喊道：“姥姥，你怎么出来了。”
“呵呵，碧儿，不必担心，我虽然修炼成了精怪，但是并没有做过坏事，想必两位仙师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之人。”
张若虚张了张口，觉得这老婆婆在讽刺什么。
而秦志可不会被一个树妖给打落面子，他右手虚指，一道血色的火焰出现在了他的说中。
火焰之中蕴含了恐怖的气息。
那树妖一件到那火，瞳孔睁大，强忍着逃跑的念头，死死的扛着那股气息。
“你可知，你强行将这些鬼魂留下，便是干扰了天道运转，你是觉得你一个小小的树妖便能够替天行事了吗。”
秦志一声厉喝，将那树妖震得摇摇欲坠。
这只是一只和第七境修士差不多的精怪，原本还以为它已经到了第八境了呢。
“老身知罪，老身知罪。”那树妖没了先前的神态，在一旁不住的作揖告罪。
秦志闻言，冷哼了一声，“念在你成道以来没有做过坏事，我才不出手。”
“你要记住，天道运转，便是那些飞升大能都不敢干预，你一个小小的精怪真的胆大包天。”
那姥姥这才醒悟了过来，原来自己以为的好事居然是干扰到了天道。
“老身不知这些，多谢仙师指点。”
冥界如今虽然入口不知道所踪，但是依旧是天道轮回的一部分。
“姥姥——”碧桃似乎也感知到了，她万分不舍的看着这个照顾了自己三年的老人。
“碧儿，我原本以为你是冤死，便将那冥界的使者赶走，但是这位仙师说的没错。”
“你已经死了啊，此生已了，需要转世轮回的。”
“那个人就忘了他吧，如果有缘，你们来世也能相见。”
碧桃闻言，泪如雨下，她不住的摇头，“不，我不要来世，我就要今生。”
“可是，你的今生已经断了啊。”树妖叹了一口气，对于她执迷不悟有些束手无策。
张若虚看在眼里，也有一些不忍。
他年级虽然小，但是也知道一些离别的痛楚，当日师傅去世的时候，也是那般的难过。
他看了一眼秦志，道：“师兄，没有别的办法了吗。”
秦志叹了一口气，鬼魂之事涉及到冥界，最是复杂，要是那么简单的话，梦姬也不会到现在还少了一魄。
他摇了摇头。
“碧桃如果依旧存在这碧桃树之中，那定然会朝着厉鬼方向走去，等到最后被杀戮控制了神智。”
“她最后的结局将会和那云阳城的方士文一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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