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只是一挥手,所蕴劲力却是即发即收,茶水刚飞到天门身前,突然转向泼地。
旁边一些见识浅薄之人,见这一手好似是在变戏法,还觉甚是有趣,有人直接面露笑意了。
可定逸、刘正风等一众高手一见此景,无不骇然变色,不由均想:“适才这杯茶水的发射劲力若是用来发射暗器呢?
若暗器不是转而泼地,却是插向自己小腹呢?
若暗器看似是打自己胸口,近身时倏袭面门,下腹等等要害呢?
……只凭他这一挥的劲道,不管发射何种暗器,哪里还有命在?
这可不意味着,对方若动杀心,只需一枚暗器,自己这性命就得交在对方手里?”
此时的天门道长一脸愕然,神思恍惚,这是从哪来的怪胎?或是贫道今日是来错了地方?
只是一道水箭就让自己躲闪不及,单从这一手,其内力之淳厚精湛,手法之精妙幽微,方位拿捏之妙奇准度,均已至不可思议之境界。
何谓妙至极矣?这不就是了!
适才其所展示的那掌力、那身法,他又如此年轻,武学造诣怎能一强至斯?
简直是骇人听闻!
贫道这数十年都活在狗肚子里去了?
这世上怎地会有这等人物?
楚靖这一手震惊的又何止天门道长、余沧海,定逸,刘正风等人。
什么雁荡山的何三七,陇南点穴名家闻先生等一流高手,还有许多,可说只要是武学颇有造诣的好手都是深思极恐。
有些人初看一时还没觉得怎样,可有人点拨或自行悟通其中所含深意后,哪不惊惧?谁不惶恐?
心下都已均知,楚靖明显是对天门道人手下留情了,只是给了他一个警告而已。
若施辣手,就这一下东岳泰山派明天就可以重新推举掌门人了,必然都得抢了刘正风金盆洗手的风头。
不过众人心中也更是确定,楚靖必然是刻意为难青城派、余沧海的。
要知道他对天门道长都留了余地,却对同为一派掌门的余沧海一点面子也不愿意给,早已说明一切!
只是众人猜想不透,青城派是如何能招惹上楚靖这般人物的?
也是颇为不幸了!
余沧海虽看似坐在椅上,双眼紧闭,可陡闻天门怒喝,眼睛眯开了一道缝,将这一幕已然尽收眼底,随即找人联合找场子的心思,瞬间就烟消云散了。
心念电转:“就楚靖露的这一手,我们这些人全部捆一块,够人家一只手打的吗?
这天门道人身为泰山派掌门,武功之高只在自己之上,绝不亚于自己。
竟连一道水箭也避不过,况且那只是人家随手挥了一道茶水。
人若是发射暗器呢?
谁躲的过?接的住?
今天他爱怎么整治老道,就怎么整治吧,就当小时候被师父教训了!”
念及此处,那双眼睛重又闭合,仿若从未睁开过,正襟端坐,低眉闭目,神光内敛,可谓是妙相庄严,有道高士的卓然风范尽显无疑。
嗯…也有点美中不足……若将屁股下的椅子换成蒲团,其手里在捉上一柄拂尘,那股味就更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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