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，然后恢复原状。
“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一条小蛇精。”
蛇精？
难道是我从天之我圣徒会里带出来的？
许悠一瘸一拐的来到我面前，她看着我凄凉一笑，“还好，子陌，还好你还活着。”
说完，许悠晕倒在我的肩上。
我五味杂陈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许悠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
我不该那么多疑，许悠最后一刻想到的仍然是我，而我在最后一刻却仍在怀疑她。这是多么大的讽刺。
“子陌？”
听到季凌的声音，我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，飞奔到他面前，“怎么样？医生说什么？”
季凌怜惜的看着我，冰凉的手温柔抚摸我的脸颊，“子陌，你要坚强，医生说，汽车晃动的太过厉害，她的后脑勺被撞击，成了植物人。”
我一怔，腿脚一软。
季凌及时扶着我，我站好转身看着许悠。她此时睡得安详。
怎么会变成了植物人？我的心仿佛是被什么给揪紧了，疼痛的厉害。
“季凌，祁灵为了救我，牺牲了。”
季凌的眼神跳跃了一下，像是想到了这点似的，“恩。”
我“哇”的哭了出来，痛苦的捂着双颊，“是我，都是我，季凌，我不该活在这个世上，我害的那么多人都失去了性命。”
我落入了季凌温暖的怀抱，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脊，言语温柔，“你别想那么多，那些都不是你的错。”
是吗？但我却看到了我布满鲜血的手。
护士通知了许悠的家人，他们虽然对我没有责怪，却更加让我觉得内疚。我和季凌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，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吹在身上。
到了家以后，我躺在被窝里，季凌深沉的看着我。我渐渐进入了梦乡。
我醒来以后，见季凌在身旁坐着。想到那天他让我离开，想到昨晚我又害的别人受伤，深吸了一口气，“季凌，我又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季凌拍着我的背脊，“你知道给别人添麻烦，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？祁灵现在不能保护你，你以后打算如何？”
这真是一个理智而又现实的问题。我其实特别想说，不是还有你吗？但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。我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地面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窗外的月光明亮而清冷，季凌深深的看着窗外，“子陌，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，再好关系的人都不可能像是连体婴儿永远在一起，所以，你必须学会独立自强。”
季凌的这句话把我心底的光瞬间点亮，我猛地看向他，却见季凌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。我睁大了眼睛，飞速来到季凌身旁，想要抓住他的衣角，手里却是空的。
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了，我的头蒙的厉害，用力的掐了一下大腿。眼泪疼的向外滚出。
不是做梦！
季凌去了哪里？难道发生了穿越？我的大脑当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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