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净净的蔡有阳,很想用个什么词啊诗啊的来形容一下。但他毕竟才五岁半,虽然听过妈妈念诗,但此时真是一句都想不起来了。
蔡有阳说:“这就是枝枝花。”
陆沣仰头望着树上的花朵,感觉似曾相识:“你别说话,让我想想。”他记得这个花的名字应该是——
“栀子花。”陆沣说,“这不是栀子花吗?”
蔡有阳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,但看他很笃定的样子,就附和说:“也叫栀子花吧。”
陆沣说:“这个花很香,可以在我们家旁边也种一个。”
蔡有阳崇拜地看着他:“你会种啊?”
陆沣当然不会了,但他看到蔡有阳的眼神,就改口了:“对啊,我知道。”他说,“我们折一根树枝回去,挖个坑,埋进去,浇点水,不就成了?”
“不行。”蔡有阳说,“妈妈说,这棵树已经二十岁,是个老树了,我们不要折它的枝了。”
陆沣低头看看他的表情,觉得他还是想种的,于是转头打量“老树”,想说有没有办法让它自个掉几根树枝下来。
“老树”在风中摇晃,一只燕子掠过树梢,想停在上面,却一脚踩折了树枝。
陆沣:“这只燕子好肥。”心里却想,真是想睡觉就来了枕头,难道天上真有观音菩萨,听到他的心声就来帮他实现愿望吗?
蔡有阳捶掌道:“燕子弄断了树枝,我们把断掉的树枝从树上弄下来,别压坏了树爷爷。”
陆沣:真能找借口。
陆沣说:“你看我的。”然后让蔡有阳退后,自己也退后,助跑一小段,跳起来,去够树梢的断枝。但以他的高度,想去够树梢,实在是差得有点远。他不光手捞了个空,还差点摔了个狗啃泥。
陆沣出了个洋相,懊恼地回头,果然看到蔡有阳在憋笑。“你等会儿。”他大声说,“我爬上去,就能把树枝拿下来了。”
蔡有阳吃了一惊:“可是——”
陆沣说:“你放心,我会小心,我不会伤害这棵老树的。”
蔡有阳迟疑道:“那你摔下来怎么办?”
“我在老家的时候,经常爬树。”陆沣说到自己的过去,很有些得意,“用不着怕。”他朝手心“呸”了两下,假装吐了唾沫上去,“看我的。”他说着,上前一步,抱住了树干,准备上树了。
一只大手兜住了他的屁股:“干什么呢!”
蔡有阳吓了一跳:是爸爸!
刚下班的孔令海把他俩逮了个正着。
孔令海本来是抱着娱乐的心情,来看看爬树的两个小兔崽子是谁家的,没曾想,走近一看,居然有一个是自家的。
孔令海黑着脸,把陆沣和蔡有阳一手一个,从树旁拖走了。这就敢爬树了?非打他们屁股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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