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凌看向他，他很瘦，瘦到衣衫只是空空荡荡的挂在他的身上，五官更是因此显出一种凌厉来，只是这一丝凌厉却是在他脸上的笃定和淡然中柔和了不少。
他的双眼无神，甚至带着点空洞，但是那双眼睛看向你时，却会让人有正在被注视着的感觉。
毫无疑问，凌霄大帝此刻是狼狈的，他曾经是九霄的九轮曜日之一，可是现在却被困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，甚至全身上下都被锁链禁锢着。
“难道您不是在受苦吗？”叶凌反问道。
凌霄大帝突然笑了：“不，我是在修行。”
“修行？”叶凌有些不明白。
“苦难才是最好的修行。”凌霄大帝道。
“我在这个地方待了上万年，身边只有安静和黑暗，却又不止是安静和黑暗。”
“我也想念波澜壮阔的九霄，磅礴巍峨的宗门。”凌霄大帝的语气很平静，“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，对我来说已经有更重要的东西。”
“我不是在受苦，是在修行。”
“所以不必担心我，上万年都如白马过隙，更何况是数百上千年。”
叶凌最终还是离开了，但是她始终无法忘记，凌霄大帝说这段话时的神情。
他并没有为了自己的现状而感到沮丧或者痛苦，他虽然静静的坐在潮湿的山洞里，却仍然像是站在凌霄宗的山巅之上。
仿佛他的背后，不是一片黑暗，而是壮阔的九霄山河。
樊洛没有想到叶凌这么快就出来了。
“你要休息？”她疑惑道。
叶凌却是摇头：“不，我要离开了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樊洛惊讶道，“你要离开？！你不继续试炼了？”
“我还有九十多年的时间吧？”叶凌问道。
樊洛被问的一愣，还是没忍住道：“应该说只有九十多年，你要是不待在这里的话……”
叶凌道：“比起待在这里，我想我有更好的办法修行。”
凌霄大帝有他的修行方式，她也有她的。
枯坐是无法提高修为的，她明白凌霄大帝的想法，他想让她拿到那九十九枚灯盏。
但是以她现在的实力，根本做不到。
樊洛着急道：“你有什么办法？！离开这里你又能去哪里？试炼才是最重要的！你难道还不明白被选为试炼者的意义吗？你一旦成功了，你就会是这九霄新的主人！”
“新的主人？”叶凌豁然看向樊洛的双眼，“谁敢说自己是九霄的主人？就连九位大帝都不敢！”
樊洛道：“可是你能！只要你能通过试炼！”
叶凌直直的盯着她，樊洛竟然是真的这么认为的，她真的认为，成为了幽冥塔的继承者，就能成为九霄之主。
叶凌冷静道：“九霄从未有过主人。”
樊洛面露失望：“人人都想成为九霄之主，难道你连这点野心都没有？”
叶凌突然笑了道：“人人都想成为九霄之主，但是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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