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竹朝空中怒喊,
“狗屁始神!你狗眼是不是瞎了?我们是擅闯的吗?我们是被掳进来的你看看清楚!”
冷冰道,
“没用的,这是他留下来的声音,他本尊根本不在这里。想来是假勾陈混淆了摘心柳的判断,让他以为我们是图谋不轨的擅闯者。”
那声音继续道:
“世上配得起阿兹克特帝国帝王,当明白何谓仁善、何谓坚韧、不沉幻梦、不迷心智。尔等既来,便受吾一番考验。考验若过,尔等无恙,王冠奉上,但尔等若是自私自利,心性不坚者,便不配为帝国主人!”
磷火自顾自的嘀咕道,“神经病啊,你以为你们这破地儿很好?搞得谁稀罕当什么狗屁帝王一样。”
无限洇着血迹的唇齿启合,森然道,
“好个仁善……把人拿去做血滴漏,就是你所谓的仁善吗?”
他明知玛雅图蓝根本听不见,却仍是气不过,即使每讲一个字都呼吸沉重,牵扯得伤口更疼,也管不住自己这张刻薄的嘴。
那声音自顾自地继续回荡在海牢中,“为试炼心性。尔等将陷入摘心柳之美梦幻境。若不能及时从幻境中清醒,尔等同伴,就将鲜血流尽,葬身于此。”
三人闻言,血色均是消退殆尽。
虚淮喃喃道,
“什么……”
意思就是,他们三个即将陷入幻梦。
若不能及时清醒,他们三个就会永生永世沉醉在美梦里,而让风息在现实中鲜血流尽而死吗?
洛竹哑然片刻后怒喝:
“你这算什么神仙!!!若修仙就是修成你这样,老子这辈子都不屑得再碰灵器!!”
无限也怒道:
“简直荒谬!”
“师父!”
小黑慌忙劝他
“你不要动怒,当心伤口。”
而玛雅蓝图这孙子,竟然在此时吟起诗来,慢慢道,“泻水置平地,各自东西南北流。人生亦有命,安能行叹复坐愁酌酒以自宽,举杯断绝歌路难。心非木石岂无感,吞声踯躅不敢言。”
洛竹简直都快要被气晕过去了:
“你叨叨叨讲什么!”
小黑道:
“鲍照的拟行路难,意思是人各有命,怎能自怨自艾,以酒自宽,歌声因酒而中断。人心并非顽石,又怎会全无情感,欲说还止,欲语还休。”
玛雅蓝图长叹一声,道:
“这茫茫浮世,又有几人,能舍弃毕生好梦,只为援于他人?世间杀伐不止,征战不休。若阿兹特克帝国落入奸佞之手,皆我之过也,我创帝国之罪孽,又该如何自宽……”
忽然间,海牢暗了下来。穹顶处慢慢地亮起了一层微光,似乎有星芒华彩渐次淌落,照耀在地面上。
空中有个声音在呢喃:“睡吧……”
这柔亮晶莹的光辉似乎有着某种惑人心智的作用,除无限外几人修为不深,很快就陷入了昏迷。
“睡过去……”
无限咬紧牙关,强自抵御,但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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