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薄书知站了起来,缓缓朝她走近。
薄柳之咬着唇,再次往后退了几步,右手往袖口探去,吸了口气道,“那你便说说,你要告诉我何事?又是什么事,劳你如此大费周折!”
“自然是好事!”薄书知在她身前两步之遥的距离停了下来,在她的注视下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件布帛捏在指尖,意,一点一点将手抬了起来,停在薄柳之的眼前。
薄柳之抬起下巴,这场景还真是有些熟悉!
当日在男囹管,她手里捏的是祁暮景给她的休书,那而今呢?
薄书知转了转手,甚为得意又朝她走了一步,倏地,在她手中的布帛猛地从她指间倾斜而下。
薄柳之动了动眉,抿着唇看了过去,只一眼,她惊得睁大了眼,蓦地伸手从她手中抢了过来,仔仔细细看了起来。
薄书知似是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,收回了手,目光中的兴奋随着她脸色的苍白一点一点蒸腾而上。
她越是这样,她越是痛快,也不枉费她历经千辛万苦活着!
似是想起了什么,她滑过一抹黯然,刚落下手的颤抖的覆上了脸,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握了个紧。
眼底深浓的恨意猛地席卷而上,将她整双眼睛晕成了墨墨的黑色,敷了一层面皮的脸陡然变得狰狞扭曲,蹬鼓着双眼盯着薄柳之,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挫骨扬灰!
薄柳之心惊的看完布帛上的内容,当目光落在尾后的官印时,圆黑的双瞳猛地一缩,震惊的抬头看着薄书知,嗓音微颤,“这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,为什么祁暮景要写给拓跋森这样一份效忠书?”
“还能为什么?前途,官运,权利,男人嘛,不就是想得到这些雍正小老婆。”薄书知寒声,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。
“不可能!”他不可能会为了这些东西而给拓跋森写留了他官印的效忠书!
前途?官运?权利?!
祁暮景现在已经官居高位,还封了爵位,这些他岂会缺!
薄柳之呼吸有些急促,显然是被布帛上的内容刺激到了。
“呵……不可能?”薄书知低低的笑,目带鄙夷,“你怎么知道他不可能?他当初愿意为了我休了你,现在为什么不能为了我,去做拓跋森的狗腿?!”
薄柳之拽紧手中的布帛,深深吸了口气,尽力压住心中的惊骇,看向薄书知的眼神儿带了些探究,“薄书知,我们能不能开门见山?
祁暮景到底是不是为了你效忠拓跋森,你我心里都清楚。你恨他不是吗?我认识的祁暮景,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爱他恨他的女人做出有违天理之事!”
“你认识的祁暮景?!”薄书知双目赤红,猛地凑近她,一只手几乎要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,“薄柳之,你确定认识的是祁暮景而不是另有其人?你知不知道,我每从你们嘴里听到这三个字,我就恶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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