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剩下的,只有等待。
可是手术室的灯像是催命的刀,他看一眼就烦躁一分,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,就那样焦灼的等,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是度日如年。
脑海里略过很多很多场景,从最开始一直到现在。
像是小时候的宫溟和现在的宫溟全都压在一起一样,他以为自己可能都忘记了,可是没想到,现在这些场景清晰的闪过他的脑海。
全部。
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,萧寒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,那个时候的萧寒还算是个孩子,竟然还会掉眼泪,在父亲的葬礼上捧着花,有些茫然无措的走在最前面。
而在他身边的,就是同样一脸沉默的宫溟,但是宫溟似乎并不喜欢他,不肯和他说话,一直到他凑过来,赖着脸皮跟宫溟说话,宫溟才冷冷的回了他一句:“你的父亲害死了我的父亲”。
就这么几个字,孩提时候的萧寒一直记得,一直记到现在。
回忆都汹涌上来,让人措手不及。
在走廊里孤寂的长椅上,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,期间有护士从不远处的护士站走过来,还拿了东西给他吃。
萧寒满身倦怠靠在椅子上,连目光都不曾抬起来,眼眸里闪过几分冷意,俊逸逼人的脸颊微微抬起,丝毫不曾动容。
护士有些不甘心,想要再说两句话,却被他眼底的冷意所震慑,只能不甘心的离开。
手术室的灯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,期间有护士推门出来,每一次有人出来,萧寒都会一眼扫过去,目光深幽的看,眼底里都闪过一丝颠倒众生的光泽。
一直到窗外夜色低垂,手术室的灯,终于灭掉。
手术室门开的那一刻,萧寒忍着腿上的酸麻起身,有冷风从半开的窗户那边吹过来,很凉的席卷全身。
杨家。
杨家来了很多客人,来来往往的游走在杨家之中,但是大部分都是亲人。
因为在过两天,就是杨冬月的婚事。
虽然很突然,但是还是来了很多人,也有不少人正在赶过来——毕竟A市的老派势力,而且,听说接亲的哪一家也不是普通人家。
柔软的床上,筱筱缩成一团,身上的衣服还有些凌乱,她白着一张脸,拿着手机,不断地拨打。
手机已经快要没电了,“滴滴”的响着,她看了一眼,咬着唇,巴掌大的小脸上都是惨白惨白的,可额角上却是一条鲜红的痕迹——是一道伤痕。
杨冬月应付七大姑八大姨上来,有些后悔把她带到家里,但是除了把她带到家里,也不知道能把她带到哪里去。
刚一进门,她手里还拿着一杯热水,结果正和要出门的夏筱筱撞到一起,她手里的热水一个不稳,差一点就洒在筱筱的身上。
“筱筱!”匆忙放下热水,杨冬月拦在夏筱筱身前:“你要去哪里?”
迟疑了一下,她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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