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修罗场。姑娘和侯爷那事儿,眼下没几个人知道,若是大太太还有丫头婆子瞧见,那姑娘定是保不住名声!
私通外男,是沉塘骑木驴!别说名声,命都没有!
蒹葭急的面红耳赤,新鲜紧绷,只恨不能把侯爷赶走。
顾知山四平八稳,全然不顾紧张气氛,一手盘玩手中玉瓶。眸若深潭,隔着珠帘,紧盯月容平坦小腹。
窄身满绣罗裙尽显身段,看不出丝毫孕相。白肤笑颜,哪里有半点惊慌失措。
亏他还以为,她有身孕毫无主意,眼巴巴托人找自己。没想到笑意盈盈,全不受影响,还有那句不敢妄想,他看她是完全没有想头!
里面脚步声越发近了,甚至能听到黄大太太慈和声音,
“等明儿一早,咱们往八角琉璃殿上香去。你伯父他奉命往鲁豫二省赈灾,我实在是挂念他。”
月容含笑应好,不经意抬头,隔着珠翠门帘,隐约见中堂站着位男子。熟悉身影让她瞬间心跳如雷,顿足,转身朝黄大太太笑道,
“方才忘了件东西,大伯母您和我往里间去。上次您给老太太做的抹额,我瞧着是用不上了。
特意让蒹葭准备了棉绸褥子,宣软柔和,最适合老太太。
咱们一起拿过去,省得再回来。”
黄大太太一听,格外喜欢。只觉得这月容真是心细,她做些无用的抹额,老太太脑疾醒不过来有什么用,倒不如铺盖卷儿来的用心。
门外,危机消除,蒹葭长舒一口气。抬头,便见侯爷不见影踪,只留下一句,
“告诉她,我夜里再来!”
第17章、第十七章
金乌西坠,鸟雀归巢,蝉鸣也渐渐歇了下去。
相国寺暮钟响起,声荡千里,满是苍凉之意。
饭后,月容站于窗前,院内梧桐树枝桠乱晃,如鬼魅夜行,让人毛骨悚然。北屋烛火通明,黄大太太依旧守在老太太身边,形影不离。
想起今日黄老太太身体状况,月容微叹口气,只觉得事情极为棘手。
她和大太太新换褥子,哪知见老太太全身枯瘦如柴,后背大腿全是褥疮,脓液溃烂,腥臭味整屋可闻。
黄大太太一瞧见,顿时跌坐在床边,哭嚎出声,
“这是受了多大的罪,老太太您睁睁眼,瞧瞧这些得志猖狂的小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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